这场宴席是他自己举办的,他的下人怎么可能如此失智地让琵琶伎上台演奏,难道他们不怕师苍静迁怒吗?

冷山雁疑惑窦生,总觉得师苍静变得与从前不同了。

就在这时,一旁的苏锦忽然对着师苍静说了两句话,师苍静淡淡回了他一句,苏锦又十分确定地点了点头。

然后师苍静勾着唇角,看向冷山雁:“雁郎君近来似乎憔悴了许多,跟我从前见你是不太相同了,那时的你可谓是容光焕发啊。”

冷山雁微微恭身道:“回贵君的话,侍身近段时间身体欠佳,所以损伤了容貌,还请贵君勿怪。”

师苍静似笑非笑:“正好,我身边有个经常帮我调理身体的男医,技艺精湛,就让他替你诊治诊治吧。”

“伺候贵君的男医,岂能屈尊给侍身诊脉,真是折煞侍身了。”

师苍静挑了挑眉,言语紧逼:“怎么,雁郎君你不愿意?是瞧不起我的医者?还是你故意装病扮丑?”

“太后到——”

突然亭外传来嘹亮的一声,在场众人纷纷起身相迎,连师苍静也不得不跪地迎接太后的到来。

“侍身见过太后,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
文郁君在小鲁的搀扶下坐在师苍静刚才所坐的位置上,师苍静的下人不得不在文郁君的右下侧重新搬来一张桌椅,可从地位上终究是矮了一分,被人镇压住了气势。

“太后不是在宫外道观祈福清修吗?怎的突然回宫了?”师苍静问道。

文郁君身上穿着素色的道袍,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可见是匆匆赶来的,眼睛被一条白布蒙着,下半张脸精致漂亮,即使看不见他的眼睛,也丝毫不损伤他的美貌,反而有种雾里看花的朦胧美感。

文郁君轻声温和道:“听说你举办了一场赏花宴,哀家清修已久,也想随你们一道乐呵乐呵,便来凑个热闹。贵君可是嫌哀家冒昧了?”

师苍静道:“怎么会呢,太后能来参加赏花宴,是侍身的荣幸,侍身开心还来不及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文郁君笑了笑,浅粉色的薄唇唇角轻扬,白皙柔软的脸颊两侧露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,整个人仿佛被娇养在玉瓶里的茉莉花。

“对了,今日参加宴会的都有谁呀?哀家看不见,可否跟我讲讲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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